其實,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志工講師,對於這看似無償無回報的工作和身分,當時對我來說「成為志工」的想法,以前沒想過,以後也不可能會有吧!?

但不知不覺中,志工講師的身分已經和我形影不離,我真正體認到一個事實:「是的,『志工』對這個社會和自身而言是很重要的」。神奇且有趣的是,我已經是其中的一份子。

我最常接觸的是反毒宣導活動,對象多半是國中小的孩子們,面對著一群小孩,新鮮感十足阿!這工作有個我喜歡的點,就是能看到平時接觸不到山野鄉間的小小學校,孩子們多半因為沒被都市遺毒污染,自然純真樸實的性情深深吸引著我,終於另人期待的第一場處女秀來了。

結果講完的瞬間只覺得好像玩了一場遊戲,也只有些許的成就感和趣味,接下來數場時好時壞,我想著:「這遊戲越來越無聊了…」準確的說,少了一種使命。還記得一開始只是照本宣科,小孩子們本都該天性活潑,但因為學校制式教育的關係,顯得有些死氣沉沉,於是我開始試著用比較誇張得肢體動作和言語,來提高他們的情緒,果然馬上見效,就像看到電視節目上,兒童台XX葛格們的神奇表演一般,直到一次轉捩點的出現…

以台灣而言,毒品的氾濫先前多在沿海地區,而後慢慢滲透到內陸,所以我們的反毒宣導區域,除了高雄市也開始擴及屏東區域,甚至遠赴小琉球。

一次反毒宣導,遠至屏東一所小學,演講時有個小男孩非常積極的舉手回答我的問題,尾聲時,他開心的跑來找我說話。我誇獎他說:「老師看到你都非常積極的回答問題,你很棒耶!」但那孩子並沒出現我所預期的開心反應,他突然有些失落,彷彿做錯事且不安的說:「因為我…過動阿!」他這段話和悲傷的表情,讓我震驚,也讓我省悟了一些事實,那時我想著:「這孩子,到底周邊的大人們是怎麼對待他的?」

治療過動兒的普遍手段,就是讓精神科醫師做檢查,並主觀的認定孩子有病,接著開精神科藥物給他吃,但那真的有效嗎?

其實當兵時期,身為班長的我曾為了看顧手下士兵,到精神科病院待了3週之久,對於那些藥物真的治好什麼人嗎?我充滿疑問。我非常清楚的是,除了看到患者們每況愈下,沒有一個有起色的,反應變得呆滯,這真的是治病嗎?亦或是讓一個活潑充滿精力的孩子變成行屍走肉一般。據我瞭解,某些藥物甚至包含毒品成份,但卻是合法開立、甚至能輕易取得的”治病良藥”,這些精神科藥物比起在市面上流通的毒品更加恐怖且難以防制。

經過這次的事件,我對於「反毒志工講師」這個身份的態度,開始改變。這是一份重要的工作,且能讓孩子在年幼時就對毒品有深刻的瞭解,由他們依據對毒品的認識、瞭解來拒絕毒品,這股力量比成年後的任何誘惑,甚至吸毒後的勒戒都要來的強大,時至今日,不知不覺我也認同了這份工作,以及能讓我有所發揮的團體。

現在對我而言,反毒運動不只是場有趣的遊戲,更是榮耀的使命。對於給了我這個舞台的山達基教會,我是充滿著感謝的,我會繼續持續下去,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來對這個社會伸出援手。

想起當初對於「志工」這份職業的疑惑也已經有了領悟:「志工並不是不求回報,他們得到的是遠比物質金錢還要溫暖的報償。」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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